导语:遵义,北倚娄山,南濒乌江,罗山带水,形势险峻,为黔北重镇。战国时属夜郎国,鳖国,汉时设县,唐初称播州,贞观十六年改名遵义县。遵义古城,虽然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但这个城池在过去的2000多年来并不出名。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的那些皇子皇孙们不一定知道在古夜郎国地域还有遵义这块宝地,更不会将它与长安(西安)、洛阳、开封相提并论。古城遵义之所以能扬名全世界,是因为中共中央于长征途中在这里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史称“遵义会议”。遵义会议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它确立了毛泽东在中共中央和红军中的领导地位,在中国革命极端危急的历史关头,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遵义古城也因此成了一座举世瞩目的革命历史名城。
1935年1月3日下午,刚刚经历血战、突破乌江后的红一军团二师六团,便接到中革军委的命令:六团为前卫团,由红军总参谋长兼军委纵队司令员刘伯承率领,攻占遵义。
刘伯承智取遵义
接到命令后,红六团立即日夜兼程,向遵义挺进。于4日黄昏到达距遵义城约有45公里的一个叫“团溪”的小镇宿营。第二天凌晨时分,刘伯承接到了“迅速占领遵义”的电报,随即便率领红六团从团溪出发。接近中午的时候,侦察员报告说,此处距遵义还有15公里,前面不远处有个叫“深溪水”的小镇,是敌人防守遵义的一个外围据点,驻有黔军一个营,外围一旦发生了情况,这个营就能火速将情况报告给城中的司令部,就像蜗牛的触角一样。刘伯承沉思片刻,命令红六团停止前进,就地隐蔽。刘伯承是想等到夜里,再兵分两路发起攻击,一举全歼深溪水这个外围据点中的敌人,不让一条“漏网之鱼”跑回遵义城报告。
当晚,贵州山区下起了倾盆大雨,水雾弥漫,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一样。红六团战士在刘伯承的率领下,冒着风雨向深溪水小镇靠近。大雨让敌人放松了警惕,在他们看来:即使乌江防线垮了,红军也不会这么快就到这里。所以当红军突然从天而降,打进营房时,官兵尚在梦乡中。敌兵被枪声惊醒了,有的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当了俘虏。敌营长在营部的十几个卫兵的掩护下,企图趁夜黑雨骤逃跑,没有成功。就这样,包括营长在内的一部分黔军被打死,大部分敌军当了俘虏,一个个畏缩在寒风暴雨之中发抖。
为了详细地了解城中的情况,刘伯承和红六团政委王集成从俘虏中找了二个连长、一个排长和十几个士兵,进行谈话。这些国民党官兵吓坏了,答起话来总是结结巴巴的。王集成向他们阱清了红军的俘虏政策,并说明红军是要打倒地主和国民党反动派,为穷人翻身解放而战斗的。并说:“我们今天就要打遵义,谁了解遵义的情况就详细告诉我们,说得对的事后有赏。”说着,王集成让团里参谋发给他们每人三块银元。告诉他们,愿意回家的,可以作路费;不愿意回家的,可以留下参加红军。那十几个士兵是穷苦人出身,他们捧着银元十分感激地说:“我们长官说你们杀人放火,红鼻子、绿眼睛,抓住俘虏挖眼掏心,我们真害怕,没想到你们是这样好的人!我们不回家受罪,就参加红军吧!”那个连长也受感动,急忙站起身来说:“长官,红军对我们这么好,小人哪敢不效劳?”接着,他就把遵义城里的工事、守敌的实力一一讲了,并画了一幅草图。其他的俘虏还做了补充,证实那个连长说的是真的。
把遵义城的情况摸清后,下一步就是攻城了。刘伯承提出:“仗要打好,又要避免大的伤亡,还耍节省子弹”。王集成与红六团团长朱水秋商量后,决定化装成敌人,利用俘虏去诈城,这样就可以不费弹药,不伤人了。他们把这个想法报告给刘伯承,刘伯承听了非常赞同地说:“很好,这就动了脑子了。不过,装敌人一定要装得像,可不能让遵义城里的敌人看出破绽来”。王集成哈哈大笑说:“这个您放心,有俘虏呢!”很快,第一营和侦察排及全团20多个司号员,都换上了敌军的服装,准备向遵义城出发。
出发前,刘伯承站在雨地里对一营官兵作了战斗动员,指出应该注意的地方。他说:“遵义城里有敌人一个师,尽管他一个团还不足1000人,但总还算有几千条枪。听说红军过了乌江,军心动摇。你们一个营进城打敌人一个师,力量悬殊太大。但敌人是惊弓之鸟,一轰就跑,你们要有胜利的信心,同时要多动脑筋,多用智慧。”
凌晨,化装成敌军的红军在团政委王集成和一营营长曾保堂率领下冒着瓢泼大雨出发了,被改造过的十几个俘虏也被编在队伍里,他们走在最前面。红六团其余人员作为预备队全留在敌人营房休息。夜色越来越浓了,周围的一切好像一下子全都掉进了神秘的黑暗里。路面被雨水泡得十分泥泞,滑得走不了路。队伍里不时地响起“扑通!”、“哎呀!”的声音,差不多每个战士都摔成了个浑身湄浆的泥人了,看上去倒更像是打了败仗逃跑回来的“败兵”。红军战士们脚上的草鞋陷入淤泥里,一提就坏了,于是很多人干脆光着脚,踏着碎石头和烂泥巴混合成的路悄然无声地行进。两个多小时后,红六团一营终于到达遵义城城门口。这个时候大雨已经停了,透过夜幕看见一点儿灯光,悬在半空中。走在前面的俘虏们停下来,悄悄告诉王集成:“到了,这是遵义城上岗楼的灯光。”王集成立刻带领红军战士们装成败退下来的样子,慌慌张张地往城门口跑去。
“什么人?”城楼上发出一句凶狠的断喝,枪栓也拉得直响。
“自己人!”国民党俘虏用贵州话从容地回答。
“哪一部分的?”城楼上又问,这一次的语气稍稍有点缓和。
“外围营的”。俘虏答道。
城门上的哨兵叫来了带班的马排长。马排长问:“你们外围营不去守山口,跑这干什么来了?”俘虏中的一个连长就按照王集成事先教给他们的话,哭哭啼啼地回答:“我们是外围营的,今天叫‘共匪’包围了,地盘丢了,营长也被打死了。我是一连连长,领着一部分弟兄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现在‘共匪’还在后面追呢,快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吧,救救我们吧!”
“‘共匪’不是还在乌江吗?”马排长警惕地问。
“打过来啦!”俘虏连长连忙说道。
“你们营长叫什么名字?”马排长继续问。
那个俘虏连长说出了营长的名字。城楼上没了声音,看样子他们是在商量着什么。为了不让他们有时间思考,营长曾保堂让十几个俘虏一起乱嘈嗜地喊:“快开门呐!”“麻烦麻烦老兄啦!救兄弟一命吧!”“‘共匪’马上就追过来啦!”
“吵什么吵!”城楼上传来一声大喊,显然是很不耐烦。这时,城墙上照下来几束手电筒的光。看来敌人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自家兄弟”,那十几个俘虏兵赶紧仰起头,手电从他们脸上照过去。
“好像是……”“我认识那个……”城头上传来几句模糊的商量声,红军战士们心中暗暗好笑。
当城楼上的哨兵认定红军是“自己人”的时候,才说:“等着,别吵,这就给你们开门!”战士们一听,都悄悄地上好刺刀,推上子弹,等着敌人开门来迎接“自己人”。又高又厚的城门徐徐敞开,敌人一边开门,一边慌张地问走在最前面的红军侦察排同志:“怎么‘共匪’已经过了乌江啦?来得好快呀!”“是啊!再告诉你,现在已经进了遵义城了!”说着,几支枪口指着那两个敌人的脑袋,严厉地说:“告诉你们,我们就是中国工农红军!”那两个敌兵吓得“啊!”了一声,目瞪口呆,像面条一样瘫在地上了。
红军官兵一拥而进,有几个战士一口气冲上城楼,割断电话线,把缴了械的几个哨兵连同那个马排长关进了一间屋子。然后,20几名司号员齐聚城头,一齐吹了冲锋号。激昂嘹亮的军号声中夹杂着惊心动魄的枪声,英勇杀敌的呼喊声混合着敌人的哭叫声。敌人也搞不清来了多少红军,防守遵义城的“子弹兵”(当地百姓称黔军第二十五军副军长兼教导师师长侯之担的兵叫“子弹兵”,因侯之担名字“之担”的谐音正好是“子弹”)早已失去了抵抗能力,除了被打死的和投降的之外,剩余的部队从城北门逃走了,而侯之担本人则早在几天前就逃了。
此时,在遵义城正南面的大路上,刘伯承正骑着快马飞驰而来,跟在他身后的红六团官兵和赶来增援的军委干部团的官兵,在一片杀声中蜂拥而至,冲入遵义新城和红六团一营会合后,即向老城发起攻击。激战一天,1935年1月7日早晨,红军完全控制了遵义城,遵义城解放了!
红军宣传队随即进城,他们一边向新老城区居民、店员、小商小贩和学生、公教人员了解社会情况,一边向群众宣传共产党的政策、主张,特别是向老百姓宣传红军的性质和任务。军阀王家烈在贵州是一个土皇帝,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百姓早就对之恨之入骨,但敢怒而不敢言。现在,经红军宣传队这么一宣传鼓动,老百姓一下子全振奋起来了,高喊:热烈欢迎红军!打倒王家烈!
毛泽东进城
毛泽东得知红六团智取遵义城,非常高兴,这是红军长征以来第一次占领比较大的中等城市。毛泽东幽默地说:“知道吗?附近就是‘夜郎国’,有个‘夜郎自大’的人物就在这里。到了‘夜郎国’了,我们胜利了,红军将士可不能‘夜郎自大’啊!”1935年1月8日,红军总司令部进驻遵义城。按计划,军委纵队和中央首长于1月9日下午由龙坪进驻遵义。
在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机关进驻遵义城之前,红军总政治部以代主任李富春的名义,于1月8日发布了“关于进入遵义城的口号和八项注意通令”。八项注意是:(一)整齐武器服装;(二)不掉队伍;(三)不脱离部队,不自由活动;(四)到宿营地后外出要请假;(五)私人不准向群众借东西;(六)不乱买东西吃;(七)无事不进入群众家去;(八)注意卫生,不乱解大小便。八项注意表明了红军和国民党军有本质的不同,使遵义各族人民认识红军、拥护红军、参加红军,反对共同的敌人。而进入遵义城的口号则更进一步表明了中央红军到遵义来的目的和政治主张:一是红军要在此地区坚决打倒无恶不作的王家烈和民团;二是“红军和工农群众团结起来”,“建立遵义的工农政权”,“创造川贵边新苏区”;三是“没收地主的土地分给农民”,“贫民实行打土豪不还债不交捐”,“工人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增加工资”。
同时,政治部还张贴了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主席毛泽东、中国工农红军总司令朱德的名义的文告——《出路在哪里?》。这份文告深刻揭露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罪行,阐明了共产党和红军的主张,指明了工农劳苦大众的出路。文告号召贫苦工农大众要合心、要团结,拿起菜刀、锄头、大刀、木棍、鸟枪、快枪,以及一切武器暴动起来,发展游击战争;号召国民党军士兵哗变到民众方面来,一同来革命,实现共产党的主张,创建工农红军、工农自己的苏维埃政府。这篇战斗檄文,对遵义的人民群众有很大的号召力。红军各部队严格遵照总政治部的通令,在进驻遵义城后,得到了遵义各族人民的热烈拥护和欢迎。遵义人民从实践中认识到红军确实是人民自己的军队。
1935年1月9日,当红军的领导人及大队人马将要进城的消息传开以后,市民们奔走相告,成群结队地出城去迎接红军。兴高采烈的各界民众站在道路两侧,路道边摆着烟茶、糕点、酒水和糖果。下午,部队以三路纵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进城。进城后,部队沿着大街前进。5时许,当中共领导人和红军领袖博古、周恩来、张闻天、毛泽东、朱德等人骑着骏马,精神抖擞地通过南门关,走上一座用青石板砌成的圆拱石桥时,民众敲锣打鼓,举着“欢迎中国工农红军”、“欢迎朱总司令”、“欢迎毛主席”等标语牌,高呼“打倒王家烈”、“打倒国民党蒋介石”、“打倒帝国主义”、“拥护中国共产党”等口号。在鞭炮声、锣鼓声、口号声和群众的欢呼声中,红军队伍意气风发地开进遵义城。中央红军自从踏上转移的征程,几个月来一直在山林乡间行走,久未受到群众如此盛大的欢迎,这使红军官兵感到格外亲切和兴奋。
欢迎和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欢迎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场面很是壮观。有不少人交头接耳地打听哪个是“朱毛”?他们一直以为“朱毛”是一个人呢!到了丰乐桥,中央领导人跃身下马,笑容满面地和欢迎的民众代表一一握手,摘下帽子向群众招手致意。人们前呼后拥地将他们拥进城里,整个遵义城沸腾起来了!为了中央首长的安全,中央保卫局侦察科、检查科的同志身着便服,藏着短枪,夹在群众中,而中央保卫局特务队队员们则肩挎驳壳枪,排列在中央领导同志前头和两侧。这些特务队员个个身手不凡,枪法精准,人人能百步穿杨。
毛泽东进入遵义城,过了桥头来到老城,经过府衙门,见广场上聚集不少人,便向广场走去。青年学生和市民转头,跟着拥进了广场。毛泽东注视着四周人群,心情格外激动,看来他是要向群众讲话了。广场没有讲台,警卫员赶忙找来了一条长板凳,放在他跟前,他顺脚踏了上去,站在那上边向欢呼的人群挥手。警卫员站在毛泽东身边,跟群众站在一起,密切地观察四周的情况,严防意外。老百姓未见过毛泽东,不知道讲话的这个人是谁,但看到有几个背盒子枪的兵士都围着他,也都感到这人肯定是红军里面的大官。几个青年学生指着凳子上头发很长的毛泽东,相互问着:“他是毛泽东吗?”“他不像毛泽东,在大街上看到的高鼻子的那个人才是毛泽东呢!”这些学生娃子,竟把他们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个高鼻子、人高马大的李德当成毛泽东了。
毛泽东站在板凳上,操着一口浓重的湘潭口音对群众讲:“中国工农红军来到贵州,是要同你们一道打倒统治压迫剥削劳动人民的军阀王家烈,打倒国民党蒋介石!”毛泽东站在板凳上,双脚一动不动,手却不停地挥动着,他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工农红军是人民的子弟兵,是人民的军队,是为人民谋利益、求解放的军队。工、农和劳苦大众要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团结起来,组织起来,建立人民自己的政权。他号召青年人要踊跃参加工农红军,壮大红军的力量。毛泽东又说,中国工农红军要北上抗日,日本帝国主义侵吞了我国东三省,现在又准备向华北进军,要把中国变成日本帝国主义殖民地,全中国各党派、各军队、各界人士和一切不愿做亡国奴的人们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共同抗日,把日本帝国主义从中国领土上赶出去!这是自西征以来,毛泽东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向民众发表演说。
演说后,毛泽东被人领到新城穆家庙巷子,与张闻天、王稼祥一块住在原国民党“川南边防军”第一旅旅长易少荃的公馆里。易公馆又叫“易家别墅”,是一幢独立的楼房,四周有高高的青灰色的围墙,很是气派。红军来了,易家的人全跑了。毛泽东刚刚住下,干部休养连的党支部书记董必武就把贺子珍送了进来。长征后,这还是贺子珍第一次见到毛泽东。
毛泽东深情地望着贺子珍,怜惜地说:“你身怀六甲,跋山涉水,可吃了不少苦头啊。”贺子珍说:“没什么,只是腿脚肿胀,走久了,有点吃不消,还好,上级照顾我,可以坐担架。”贺子珍凝视着毛泽东,担忧地说:“你的脸色不大好看,人也瘦得很,要注意身体,看你头发这么长,好久没有剪了吧,快变成女人啦!”毛泽东用双手拢了拢头上的长发,嘿嘿笑起来:“‘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嘛’。人倒霉,头发也特别长得快。”“看你,牢骚又来了。”贺子珍撇撇嘴说。“和你讲着玩,这是什么牢骚哟。”毛泽东笑着说。贺子珍问毛泽东:“听说中央要在遵义开会,不开会不行,下面的意见可多着哩。”毛泽东感兴趣地问:“都是些什么意见?”贺子珍说:“你还故意装糊涂,还不是对中央领导不满,丢了根据地,老打败仗,让人家追着跑。”毛泽东拉过一把太师椅坐下,悠悠地说:“这次中央开会,我非得好好讲讲。我肚里憋着好多意见,肚皮都快撑破了,也该轮到我说话的时候啦!”
1月12日,遵义市成千上万的工人、市民、知识分子、小商贩,以及从十几里、几十里外赶来的农民代表,兴致勃勃地云集到省立第三中学的操场上,聆听共产党和红军领导人的讲话。
下午1时,大会开始,朱德、毛泽东、李富春先后在大会上讲话。
朱德在讲话中说,红军是工人农民自己的队伍,红军有严格的纪律,自觉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愿意联合国内各党各派、各军队和一切力量共同抗日。朱德讲话之后,台下爆发出阵阵掌声。
在口号声中,毛泽东大步走上讲台,用浓重的湘音开始讲话。他讲话的题目是“只有苏维埃才能救中国”。他说:“穷人为什么受穷呢?就是因为政权不在穷人自己的手里。地主、官僚压迫和剥削穷人……穷人要翻身,就要拿起枪杆子,跟着共产党和红军闹革命,建立起自己的红色政权。红色政权不收苛捐杂税,还要实行全民选举……”随后,李富春也讲了话。
红军领导人的讲话通俗易懂,深明大义,讲到了群众的心坎里。遵义的老百姓明白了翻身求解放的大道理,决心跟着共产党干革命,纷纷要求参加红军建立自己的红色政权。过去一些人因听信国民党的欺骗宣传,对共产党和红军存在着误解和偏见,听了毛泽东等共产党和红军领导人的讲话,改变了对红军的看法。
就在这个会上,黔北高原上开天辟地成立了第一个人民政杈——遵义县革命委员会。会后,遵义周围各地的革命委员会、工会、农会、游击队、抗捐斗争委员会、革命先锋队纷纷成立。各族苦大仇深的工农大众和革命知识分子踊跃参加红军。几天工夫,红军就收了5000多名新战士。
1935年1月15日至17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遵义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的主要议题是总结第五次反“围剿”的经验教训。这次会议是中国共产党第一次独立自主地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解决自己的路线、方针、政策的会议。会议在极端危险的时刻,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遵义会议确立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的正确路线在中共中央的领导地位,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标志着中国共产党从幼稚走向成熟。